烟枝

[露中]聊赠一枝春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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🌻早前生病途中激情创作🤣

🌻我流苏露同体，果设

🌻文笔很烂警告，我流果设警告

🌻剧情也很俗🤣

🌻有问题请友好交流🙏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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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江南无所有，聊赠一枝春。”

    王耀在忙里偷闲时突然想起这句诗，心里不由自主的发起怵来。

    这是他以前给伊万念过的。

    很久很久，久到对方不再记得。

    又很近很近，近到他自己触目惊心。 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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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这是一个雪夜。

  洁白的雪花在北京城安逸舒适的灯光下披上一层朦胧的纱，王耀有点闲的慌，脚在雪地上踩来踩去，留下一个又一个印子。

  “久等啦，小耀！”

  “怎么来那么晚，磨磨唧唧的跟个姑娘似的布拉金斯基。”

  对方却没有接他的话，只是扑过去抱住他蹭来蹭去：“太过分了，你家隔离酒店居然关我这么久呜呜呜呜呜呜呜呜——”

  “拜托，现在是疫情的特殊期间哎。”

  “我是绿马嘴一个嘴一个！！！”

  “听我说话啊你，”王耀做势要推开他，“还有一天不要在网上乱学。”

  等到伊万终于放开他了，他才腾出一只手慢腾腾的拉起对方的熊爪子。他的头发也被对方薅的有点乱了，当即便有些无奈，只得边走边理。

  “哇哦，好在意形象的小猫咪！”

  “……”你看我想理你吗？

  “我记得我去年好像给你买了一条白色的围巾来着，后面还有向日葵和小熊，怎么没见你带啊？”伊万随口问了一句，“这条旧的倒是一直在用……”

  王耀的手不由自主地摸了摸自己的旧围巾。它是红的羊绒，这么些年，哪怕是自己小心翼翼地保养着，还是起了小球。

  “……走得急，它在手边我便拿了。”他垂了眸子。

  伊万看着他，抿了抿嘴，便跟着王耀走了。他回握着对方的手，很紧，但王耀却没什么反应。

  路灯在雪夜里酝酿柔和的光，小雪微微有些绵密，一颗颗地从王耀的伞尖堆积、滑落。几只小小的飞蛾颤抖着在光芒中挣扎。

  “这个围巾，也是‘我’送的吗？”他不觉自己有些失落，开口问道。

  “不是，”王耀轻轻地回应他，“它本来就是‘你’的，但是你却并不需要它了。”

  对方抓的很紧，仿佛要将二人的血肉融为一体。

  ……

  王耀轻叹。

  岁月对他来说实在过于漫长，所以并不是所有人都会在他久远经年的生命里留下痕迹。但不得不承认的是，哪怕是再小的一个划痕，都会成为他心里的一段阴影。

  离别离别，不断的离别。

  开始开始，又走向新生。

  长此以往，循环往复，日月升降，繁星坠落，潮汐涌起又落下，却始终在他金色的眼眸里不着痕迹，无关悲喜。但当他又想起那个在雪夜里为他披上红围巾的人时，心口却又止不住的疼。譬如像这个晚上这样凉的风，一阵一阵吹过，一刀一刀的剜着他的心窝。

  他不知道该站在何种角度，向伊万解释这一切。

  他也知道自己的回答无论如何都不是对方想要的。

  于是就此沉默。二人就这样相顾无言的走着，他们身后是一串黑色的脚印。

  似乎像是过了很久，又似乎几分钟不到，但王耀真的觉得这条路太漫长了。他不喜欢沉重和压抑。

  “等等，”他开口，“北京的雪还挺厚的，要不要堆个雪人呢？”

  “可是现在很晚了，我们应该回去休息。”

  他抬眼向对方弯了弯眼睛“拜托，就当你陪我，好吗？”

  伊万不由自主的点了头。回过神来的时候，手里已经在帮对方捏着小雪球了。

  “不用堆很大一个，两只小熊和一只兔子怎么样？”王耀向对方比划着。

  伊万闷声应了一下，手也不紧不慢的捏着，不到一会儿，便出现了小熊的雏形。他可是某位北方大国唉，要是连雪人都堆不好，岂不是太丢脸了。

  王曜显然就没有这么厉害了，直到他堆完好一会儿，才捏出一个丑丑的小兔子。

  “太久没捏了，手有点生……”

  “没事，我可以教你呀”伊万有些恶趣味似的道。

  东方人轻轻的推了他一下，没说什么，拎起三个小玩意儿。

  “从前呢，有一只小熊捡到了一只小兔子。”他轻轻地说，“小兔子受了伤，小熊觉得可怜，没有吃他，而是带在了身边。”

  “他们一起吃，一起睡，一起住，小熊还教小兔子怎样去做一个强大的动物。”

  他手里一只稍微大一点的小熊和小兔子贴到了一起，雪是冷的微微的刺过手套进入了他的皮肤。

  “后来他们渐渐成了森林里一个很强大的组合。只是好景不长，他们两个还是决裂了。”

  他金色的眸子往旁边瞟了一下，看见对方漂亮的紫色的眼睛里充满了忧虑。

  “后来有一天那只熊消失了，小兔子找了很多地方，但都没有再见过小熊。”

  “他很伤心很难过，小熊像他以前的朋友一样也离开他了。像阵风，说走就走。但是时光又不会等他，他也回不到以前去弥补那些遗憾，只能接受现实又成了孤身一个的漂泊者。”

  第一只小熊被他放在了一边，在薄薄的雪层上面静默的立着。

  “但是后来小兔子又遇到了另一只小熊，他没那么强壮，但很坚强。于是又开始了有两个人轮转的四季，一年又一年，其实大家过得都很快乐。”

  “但是小熊总是在想，是不是小兔子更喜欢另一个？”

  “回答当然是并没有，”他的嘴角噙着一抹笑，“这只小兔子真正珍惜的，是眼前的。”

  他的故事就这样戛然而止了，但伊万却觉得并不奇怪。

  三个雪人被放到了一起。两只漂亮小熊中间夹个丑丑的怪兔子，看着多少有点滑稽。

  “你看这寒冬腊月的，我也没什么好送你的。”王耀又牵起了他的手，“送你个故事，喜欢吗？”

  “我记得你们这儿不是有句诗？”伊万也笑了，用肩膀撞了撞对方，步子有些乱了。

 他继续开口： “我记得叫什么，‘江南无所有，聊赠一枝春。’？”

  “没错！中文变好了呀！但现在可不是春天，你还要再等上那么一会儿呢……”

   而自己的心底却颤了。

  王耀在忙里偷闲时突然想起这句诗，心里不由自主的发起怵来。

  这是他以前给伊万念过的。

  很久很久，久到对方不再记得。

  又很近很近，近到他自己触目惊心。

 他转头却发现对方在凝望着他，就像当初一样，可是他始终知道眼前人已非彼时人了。伊万只是忘记了当年一起走过的那段时光而已，他安慰般的想到。

  也许很多很多年以后，他们可以变成两名普通人。

  也许到时候就可以大声说爱了吧……